Amarcord

【蛋哈】无用之物01（花样滑冰梗，选手×教练）

※可能是一个中短篇※
花滑小白整出来的花滑AU，专业知识持续学习中，背景设定魔改，欢迎大家指正相关错误。絮絮叨叨综合征，废话多（正在改😭），心理描写场景描写多，慎慎慎入
试水篇在这里：https://norah-corleone.lofter.com/post/1dbe0fbf_1263b9dc


艾格西站在熟悉的冰场上。他穿的不是表演服，而是套头衫和运动裤。他猜此刻自己的表情一定显而易见地痴傻。
其他人，大都是和他一同参加过比赛的选手，围聚在冰场正中央，形成一个圈，紧接着挨个滑出圈，拉成一条长长的队列。艾格西熟悉但叫不出名字的古典乐响起，追光灯给每个人都镀上浅浅的光晕。他们都穿着自己最华丽的服装，脸上带着最甜美的微笑，一个个地从他眼前滑过，而没有人对他的错愕报以任何回应，就像他是透明的一样。艾格西慌了，他本能地想加入这支队伍，他挪动双脚，却感到自己宛如负重千斤，难以前行。长长的队列重新聚合，像蜂群一样黑压压地向冰场入口涌来，每个人都飞快地蠕动着嘴唇说着什么，每个人都直勾勾地盯着他。
艾格西不断地往后退，直到背部因撞上了围栏而吃痛。透过聒噪的空气他终于听到了一个完整的句子——
“跳啊，跳啊。你不是跳得高吗，‘跳高选手’艾格西·恩威？”
“我不是！我不是！”艾格西大喊，可他的声音迅速地被埋没，就像雪花投进汹涌的大海。
“跳吧，观众……看着你……”断断续续的女声，人墙之后洛克茜的话语闯进他的耳朵。
“算了吧，这个赛季他摔得还不够？是吧，艾基？”查理也要来掺和一脚。
艾格西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两下。他想反驳，但他无法反驳，他想挥拳，但脚下的冰场提醒他要保持礼仪的底线。他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
“让开。”他听到自己说，那声音仿佛不是用自己的声带发出来的一样。人墙裂开了一条缝。
艾格西用全身的力气往前滑，往前滑。如果他可以站在场边观察自己。就会发现那身影已完全失去了花滑选手应有的轻盈，反倒像走错了冰场的短道速滑运动员。只有艾格西自己知道。每一次瞪腿后划有多么艰难。
右后外刃助滑，转身左前外刃点冰，酝酿着一个完美的阿克塞尔三周，或者说，本该完美的阿克塞尔三周。起跳时打滑的刀刃让艾格西在三周半的旋转之后，重重摔倒在冰面上。
他迅速地爬起来。阿克塞尔三周是他的拿手项，这个跳跃本该接上一个后外点冰两周，他还没有完成，他……
他一次又一次地起跳，摔倒，又起跳，再摔倒。哄笑声自远处传来。
“没了跳跃你就是个废物……”一个不懂艺术，不通表现力，连滑行衔接都不讨喜的废物。
冰上的跳跃者喘息着。他跪下来，身体慢慢沉下来。不间断的连跳几乎已经超过体能的极限，他怀疑自己的右脚趾骨已经骨折。就在他完全贴在冰面上的一瞬间，传来金属触冰的清脆声响。艾格西脖子上的吊坠松脱滑落，孤零零地躺在一边。那是金士曼的圆圈加金色K字的标志，是艾格西的救命之物。他用尽力气抓住那个圆圈，按下中间的K字，贴在胸口上。
我知道你正在某处看着我，哈利。
有声音传来，急切而遥远：“艾格西？艾格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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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格西！”
艾格西从床上醒来。略带懊恼地翻身，把
被自己汗水洇湿的床单往外拽了一下。他摊开手探到床头柜上的吊坠，挑在指尖上送到耳边。
“只有天知道，自从我开始监测你的睡眠质量之后我的睡眠质量就直线下降。”是梅林的日常抱怨，可以视为他独特的问候方式。自从升组后，梅林就要求他把那个吊坠时刻带在身边，吊坠里暗藏着金士曼特制的监测仪，以供梅林这样的后勤人员随时监控运动员的身体和精神状态（事实上还兼任黑科技研发营养师治疗师经理人心理咨询师以及老保姆等等角色，兢兢业业一人多用经济实惠童叟无欺——来自于梅林的自我评价）。艾格西嗯嗯地应着，把吊坠挂回脖子上。他揉了揉眼睛，紧接着起身，走到窗前拉开厚重的遮光帘，金色果冻一般浓稠的阳光急不可待地跳进他的房间，嚣张地占据了每一寸地板，每一寸床铺。
艾格西转身，把整个房间留给阳光。他机械地刷牙，淋浴，水流滑过他的身体，逆时针地顺着地漏流走的时候，他暗想着一位顺时针起跳的花滑选手，有着水一般的流畅的滑行姿态和优美的接续步，各处衔接都悄然不留痕迹……
停，艾格西，今天不是训练日。今天你的生活和滑冰无关。艾格西关掉莲蓬头，随意地裹了一条浴巾就走出了浴室。阳光还是那么灿烂，丝毫没有把房间还给艾格西的意思。
吊坠又开始滴滴作响，梅林指出他今天的安排是去找洛克茜而不是发呆。
艾格西耸肩，他知道自己又要度过没有训练且平淡无奇的一天，然后夜幕降临，他又要躺回床上拥抱深沉黑暗的梦魇。
他记不清这是他第几次做这样的梦，也记不清这是第几次他梦见他的教练哈利·哈特，以及哈利从未对他施以援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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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
1.关于梦境：艾格西梦见的是一次gala，即表演滑。基本上大赛之后都会有表演滑，选手可以使劲作妖（误）
2.关于阿克塞尔三周：其实是三周半，但是浏览新闻发现大部分都说是阿克塞尔三周（为了顺口？）名词目前暂时用中文，等我对动作烂熟于心的时候大概会改成英文（譬如3A，4Lz这样的）